疼痛。
这一感觉没有人喜欢，但人却又是靠着这一感觉来证明自己依旧存活。
在浑身都在无休止地提醒着身体不少的受损，阿特里亚也因为疼痛苏醒了过来。
在几次尝试想要坐起来之后，阿特里亚便是放弃了。
对于身体是处于这种状态，阿特里亚依旧存在着那时候的记忆。尽管不太清晰了可重要的部分依旧清晰。
“……亚丝”阿特里亚轻语将自己快速击倒的那个女性的名字，言语中除了少许的愤怒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忌惮。
一个能够在数十秒之内空手制服女武神的人，不管她是从哪些方面来说都足够让阿特里亚感觉到失败。
更重要的是阿特里亚不了解她……那一份忌惮不仅仅是实力方面的差距，更多是阿特里亚对于那种不了解伴随而来的恐惧。
[她是谁？那个指挥她的女人又是谁？]
在这样想的时候，阿特里亚突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同时间，整个房间的灯光开始亮了起来，并非是瞬间的明亮，而是仿佛烛火那般的微光然后渐渐的变得明亮。其设计就是为了让人们的眼睛能够逐渐适应而不是瞬间的刺激。
托了这种贴心设计灯光的福，阿特里亚将那个从外面进来的人看的很清楚。
面容可以说是与阿特里亚见过的许多男性都不同，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满是岩石的山林中却见到了一泽清冽的甘泉与流水。仿佛是在刚毅中带着无尽的柔和与温暖。
而且他很年轻，年纪似乎还没有超过二十岁。
中长的黑发十分随意地落下，看样子似乎只是洗过之后用干毛巾擦干就没有怎么管的模样。
灰白色的长裤与黑色帆布鞋，上身则是内置的衬衣与羊毛衫和休闲西服的外套，并且手中还带着一个文件夹。
这一系列外衣搭配使得他看上去像极了一名刚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大学生。
但，真正吸引阿特里亚的是少年的眼睛，以她的视力哪怕是隔着墨镜也是可以看到少年那闭着的双眼。
阿特里亚没有说话，而是很老实地躺在床上，将自己的呼吸放到最均匀的程度，进行着伪装。
身体的痛楚依旧存在着，而且阿特里亚并不能断定对方是否真的是看不见。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着对方的出手，然后在那一瞬的破绽中给出致命一击。
“还没醒过来么？”少年微微侧过脑袋听了听那均匀的呼吸声，声音中开始多了一些无奈自语道：“还说什么这个时候改醒了，让我工作。”
话语中无意透露出的要点被阿特里亚抓住，在快速地思考之后阿特里亚依旧选择了继续的伪装以求得到更多的情报。
可，她却发现这个家伙似乎有点不按照套路出牌了。
只见他来到自己的身边，用手在自己额头上确定了体温，并且检查了自己心跳与呼吸的是否正常。而作为女武神的阿特里亚很有把握在这方面不可能被对方识破、
果不其然，对方也没有察觉出任何一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家伙没有做出任何想要叫醒自己的行为，也没有做任何想对自己不归的事情，只是摸索着找到一张椅子，坐在上面从文件夹里面拿出一个迷你的MP4戴上耳机开始了听音乐。
“？？？”一脸问号的阿特里亚悄然看着那个神情在音乐的作用下越发变得悠然自得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冲上去将他打一顿的冲动？
[或许音乐只是掩饰，实则他在接收者命令？]
一段时间后阿特里亚这样想到，可她这样的想法很快地就出现了动摇。
因为某个因为音乐而一脸享受的笨蛋神情正在从享受渐渐地变得困乏，最后……这货脑袋一歪，手臂一沉，便是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是在迷惑我么？]
这样的想法也是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动摇，因为那轻微的鼾声还有那种宁静的感觉怎么都不会骗人……这家伙是真的睡着了！
“……”无力感，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从阿特里亚的心中生气，对方表现的太过于愚蠢与懒散以至于她都没有去思考这是不是对方又一次的陷阱。
“那个？”阿特里亚尝试开口，可换来的是对方那不变的鼾声。
“请问？”又一次地尝试，这次阿特里亚选择强忍着痛感再次站起来，可依旧是被关节处的那种酸痛剥夺了用力的权利，故此再度摔躺在了床上。
好在这个床足够柔软，并没让她背部感觉到太多的回馈痛楚，可饶是这样也让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被痛感引起的那段不舒服的回忆再度涌起，而在这情绪之下阿特里亚几乎是吼道：“能不能别睡啊！废人！”
“是！我没睡！”
完全就是掩耳盗铃一样的自诉，再加上那突然站起来的举动。根本就是一个在上班途中被领导抓到打瞌睡的员工那般。
阿特里亚她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因为她居然会对着个明显就是笨蛋一样的家伙做出那么高待遇的怀疑与评判，用一句话来说，阿特里亚刚才蠢得就像是一只猴子。
“我可不是你的老板。”
阿特里亚这样说道，对于对方那种放在平时完全不可能威胁到她，就算现在也不不太可能会伤到她的家伙。似乎也不用太过于咄咄逼人。
你会对路边的猪儿虫攻击表示么？
“诶诶？诶诶诶诶！你醒过来了！”
少年的惊喜，但更多的是具有一种慌乱。
为什么会说少年有慌乱？那是因为他站起来的时候脚不小型踢到了椅子的一只脚，摇摇晃晃，并且哇哇大叫着跌倒。
下一瞬，阿特里亚的脸青了。
因为这个家伙跌倒的时候一只手落下来直接砸在了阿特里亚的胸口！
超乎现象的痛苦反馈到阿特里亚全身，但这都不是她脸青的原因，因为……因为！因为这个混蛋的手居然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抱歉抱歉，坐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晕。”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着，按在阿特里亚胸部上面的手还在不断摸索着，但很快他便是感觉到了什么十分快速地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也是变得十分尴尬，他说：“对不起，把手放在你腹肌上那么久，不过，真是像钢铁一样坚硬的腹肌呢。”
沉默，十分尴尬的沉默，可是随着房间气温因为某种感情的蔓延，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之后，少女那悲愤地吼声似乎要直达天际！：“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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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房间中，作为观察者的人一共有三人。
他们带着十分震惊的表情注视着从那个房间的隐性摄像头上面传来的画面。
半响过后，安德鲁才开口询问作为过去前辈的亚丝：“那个，前辈，老板这些……真的是演技么？”
“你闭嘴，安静看，鬼知道。”快速地回答，亚丝这边也是一阵被吓得不轻。
她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将过去那个光辉高大的形象与现在的他联系在一起。千年的时光足够改变一切，哪怕是神也不例外，但哪怕是亚丝早有这种心理准备却依旧被泽灵努这根本就是本来性格的表现给吓得不轻。
这么多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他做出如此的改变。
完全伪装成为另一个人，这在过去在他们面前提起都会引来他们雷霆怒火的行为，却被他亲自演绎。
在场内，也唯有莎夏夫人始终保持着那一抹笑。
将时间稍微往前移一点。
“你有什么计划么？”从自己手掌的的视角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尤其是自己拿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看着自己的时候。
是的，他没有第一时间让自己恢复视力，而是等待着对方的第一步指示。
没错，作为过去的一个神灵，泽灵努打算听一个人类的安排。这便是他对莎夏夫人抱着相互信任之后给与对方的权利，指挥自己。
“我希望大人您接触女武神。”
“女武神？那群被注入奇怪的药品，变得用生命换取力量的消耗品么？”
“大人您知道她们？”
“不止，三年前我与她们有过接触。”
说罢泽灵努指了指自己两边肋骨下方像是被火焰烧过一样的腐皮：“她们可以做几十年的普通人，可也以做几年的半神，同样……也可以做几分钟的神。”
“那大人她们见过你？！”
“大概是三年前左右吧，被当做是邪教徒，然后与她们发生了一段不愉快的相遇。”
“您是说三年前那场女武神失踪的事件是你做的！？”突然回想起过去那次事件的亚丝惊呼：“你当时怎么可能具有那等力量？”
泽灵努将手中的宝石对准亚丝，笑道：“我就算是瞎了，虚弱了。但不代表我弱了。“”
“那么然后呢？我去接触那些小鬼头，第二步计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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